2010年7月14日 星期三

連體



W忍不住了。
於是,她盡量悄悄地把臉埋在枕頭裡,流了幾滴淚,淚水迅速滲入充滿消毒藥水氣味的枕頭內。

「妳哭甚麼鬼?!」
「我沒有哭。」
「別想騙我,妳忘了我跟妳的關係了嗎?」
「那妳一定知道我為甚麼哭,何必問我?」
然後,她倆一起陷入沉默。
明天過後,她倆便要永遠地分開了,無論手術成功與否,她們都必定能如M所願永遠「分開」了。
「我以為妳睡了?」
「妳的呼吸聲太重,害我根本就不能入睡。」
「二十多年來妳從沒介意過這個。」
「我沒說不代表我不介意。」
「妳變了。」
「夠了,請別裝作一直都很了解我的樣子。」
M用力地閉上了眼,輕輕抿了一抿嘴唇,從鼻子呼出一下長長的氣息。W也明瞭M此刻有多想轉過身去背對着自己睡。
「妳有沒有愛過我?」
「拜託,請別再淨說這些蠢話!」

W別過眼,沿着零星的車聲的來源,望向身後那扇窗外的山景。她記得,那天的黃昏很美,陽光斜斜的照在醫院遠處的山上,樹林展現出一片溫柔。
「我絕對不鼓勵妳們進行這手術,因為成功機會很微。妳們看……」醫生一邊說,一邊用鋼筆指出X光片中央那一團白白的部分,「妳們雖然不是共用同一顆心臟,可是妳們這裡的心臟壁肌肉是相連的,亦共用了部分的動脈血管,進行分割手術的話有很大機會令妳們都因失血過多而死亡。對妳們的身體來說,維持現狀是最好的選擇。」
「儘管這樣,我也一定要做這個手術。」M堅決地說。如果手術不能讓她倆分開生活,那麼便讓死神代勞吧。她這麼想。

兩個月後,醫生及其醫療團隊回覆說可以冒險進行這次手術,並約見了初步面談的時間。
「你們必須了解,這次手術的風險非常高。我們需把妳們從胸骨到肚臍的胸腔相連部分剖開,而且需把部分相連的心臟分割,當中稍有差錯便可能做成妳們任何一方死亡,嚴重者甚至二人均死亡。而妳們姊妹二人同時存活下來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三十。」
「即使會因此而死去,我也要做這個分割手術。」M堅定而充滿光采的眼神教W感到哀傷。

2010年7月5日 星期一

博客

為了迫自己持續寫作,開了blogger,希望努力經營漂亮的平台可以吸引自己不斷寫不斷寫!哇哈哈今天一邊繼續找工作,一邊寫blog,不知不覺寫了一整天,然後我發現原來當個寫作人在家中工作真的好爽(至少在我幻想中是這樣嘛)。唉但我離這一天應該還很遠得很吧。

在寫作的過程中,真的會讓人思考了很多。例如關於工作的,關於理想的,關於成長的。

我的盛夏光年


突然好想看電影啊。因為沒有錢到戲院看新戲,只好在家中看舊電影。
有些電影是會教人想一看再看的,於是再一次重看《盛夏光年》。我明白這部電影也許不是那種在很多人心目中都好看的經典電影,但我從來都不曾掩飾我對它的偏心。

對《盛夏光年》的偏愛也許源於對三位主角(順序為楊淇、張睿家、張孝全)的偏愛,又或者源於對唯美tone台灣青春電影的偏愛。這部電影無論在配樂、畫面、對白、色調、主題都以唯美為賣點,甚至唯美得近乎超現實,但我偏偏就是愛這種自憐自傷的濫情感覺,因此即使這部片在情節和起承轉合上有很多不流暢或不合理的地方,我仍然是那麼無理偏愛它。

很多人都會疑惑,究竟康正行(張睿家飾)跟余守恆(張孝全飾)之間的是愛情還是友情?這個問題我起初也有疑問,後來思考很久,也參考了別的評論文章,總括來說我覺得兩個男生之間是存在着愛情的。

2010年7月3日 星期六

政治

有一天,年輕的親戚走到我旁身語重心長地告訴我,「政治,係唔可以當飯食嘅」。那一刻我不語。

我不知道她其實想警告我甚麼,但我想告訴她,我從來都不覺得「政治」有趣。
我留意政治,但從未喜歡政治。

我不曾參與「七‧一」遊行(甚至從未參與過任何遊行),因為我覺得還沒去到非到參與不可的地步。我更從沒打算從政,我只是個毫無政治野心的普通青年。但六月四日必定到維園參與悼念「六四」燭光晚會;我會到立法會門外聲援「反高鐵」、「反2010政改」行動;我會到菜園村看看受高鐵事件影響而被逼遷的老弱婦孺及快將被鏟除的田園景色。因為我的良心叫我這樣做。

「政治」可憎,但世上的不公義事更可憎。

2010年7月2日 星期五

七‧一 // 長洲

經過多天的掙扎,結果還是決定7月1日隨曉晴chiman到長洲玩樂去。
和朋友一起過這樣的一天是愉快的事,而且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不毒風和藹。